女子怎会是老妪的对手,不然也不会躲了近十年。
只是女子却一改常态,不躲不逃,一副死战到底之色。
“真是难缠。”老妪拍了拍拐杖头上系着的口袋,舒了口气,看来一番大战也耗费了她不少力气。
“走吧。”老妪转身朝着四宝道。
四宝愣愣地一点头,眼神却还黏在老妪拐杖的口袋之上,她可是眼睁睁看着那女子被收进这个看似无奇的布口袋之中的。
“婆婆,你也是守艺人吗?”四宝跟着昙娘,自然知道她们这一类都自称为守艺人。
老妪愣了愣,倒是有些诧异这小姑娘知道这些,却还是笑了笑没多在意:“嗯,可以这么说吧。”说着抬起皱纹遍布的手掌抚了抚四宝的脑袋,继续道:“走吧,婆婆带你去婆婆住的地方,这地方啊怪冷的。”
“好。”四宝一听这个婆婆是跟昙娘一类的人,瞬时安全感大增,更是主动拉起老妪的手,笑地安心。
说是走,但四宝可算是一步都没迈,这婆婆脚底下的是流沙,只需站在上面遍可在这黄沙之中随意通行,四宝丝毫都不觉得奇怪,毕竟这老婆婆可是守艺人呢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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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没了寻魂镣,我这地方看起来都清爽了不少呢。”老妪似乎很是满意的环顾了一圈,点头道。
“婆婆,寻魂镣是什么?”四宝问。
“寻魂镣啊,就是你所见的黑雾,十多年前方才那女子为了寻人,便将我这地方处处布满了寻魂镣,搞得乌烟瘴气的,哎......”
“哦......”四宝似懂非懂地点点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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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了,小丫头,冻坏了吧?喝点热汤,暖暖身子。”到了老妪所住之处,进了门,她便小心的从正堂中间的大锅里盛了碗汤给四宝。
四宝乖巧地谢过老妪,却因为没有坐的地方而呆站了半晌。
这老婆婆住的地方可真奇怪,这儿根本就是一个空屋子嘛,除了正中有一口大锅冒着腾腾热气,周围别说桌椅,就是平日里睡觉用的床铺、吃饭用的锅碗瓢盆什么都没有。
哦,不对,碗倒是有一个,就是自己手中的这个灰黑的土瓦碗。
四宝低头,看着手里盛着热汤的碗,扯了扯嘴角,这个老婆婆过的可真清贫,跟昙娘根本就是两个极端嘛。昙娘那人,什么都要买最好的,不是最好的还不肯用呢。
这么一想,四宝倒还真有些想昙娘了。
抬手,将热汤送到嘴边。
“不能随便喝哦。”四宝似乎听到了昙娘的声音。
四宝动作一顿,放下碗,左右张望了片刻,可屋子里一眼望尽,却并未发现昙娘的身影。
难道是我太想念她了?
四宝有些不知所以,看着碗里的汤热气弥散,动了动有些凉地僵硬的手指,又将汤送到自己嘴边。
“都说了不能随便喝的。”昙娘的声音再次响起,还带了些无奈的语气。
“昙娘?”四宝这次知道,昙娘是真的来了,“你在哪?”
“多谢孟婆替我照料四宝,不过,今日,她怕是还不能喝这个孟婆汤呢。”昙娘的声音稍有些飘渺,只是这话似乎是对那位老婆婆说的。
孟婆?这个老婆婆是孟婆?我,我死了?四宝呆楞。
孟婆拄着拐杖走至门口:“哎,我就知道你肯定会来,只是她阳寿本就已尽,尘归尘土归土,强留也无用啊。”
“我的性子您老最清楚了......”
“哎......罢了罢了,是我欠你的,找小楠子去吧,我且先帮你留她一留。”孟婆叹了口气,拐杖轻敲地,四宝手中的土瓦碗便如黄沙一般从四宝的指缝中流下,落地无痕。
“多谢孟婆,昙娘也先恭喜孟婆,找到下一任的新孟婆人选了......”昙娘的声音越发地轻了,最终弥散不可闻。
(本章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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